北京建筑大學車伍：海綿城市系統實施與挑戰

　　近日，由亞洲園林協會、國際綠色建筑與住宅景觀協會、園冶杯國際競賽組委會主辦，中國風景園林網、世界園林雜志承辦的“第七屆園冶高峰論壇暨亞洲園林大會”在北京召開，近500位國內外專家參加了大會。在大會的“海綿城市與水生態景觀國際論壇”上，北京建筑大學教授、住建部海綿城市專家車伍先生發表了題為“海綿城市系統實施與挑戰”的主題演講。他表示，從水專業的角度理解海綿城市，是以現代雨洪管理為核心的。它最核心的系統組成和邊界有非常非常明確的專業內涵和具體的控制目標。水專業包括污水系統、給水系統、再生水回用系統等等的水系統，系統的構成也非常地復雜，就是不同層次的對海綿城市的理解和它的內涵。

　　以下為車伍演講實錄：

北京建筑大學教授、住建部海綿城市專家車伍

　　謝謝會議主辦方給我們提供這么好的一個跨學科交流機會，剛才Tan Puay You教授也做了一個非常精彩的報告。現在我從市政工程水專業的角度來談論海綿城市，用20分鐘的時間，比較簡短地給大家做一個簡要的介紹。非常抱歉我沒有來得及把PPT做成英文。

　　我們今天討論海綿城市，到底什么是海綿城市？我想用這一個PPT來簡要地介紹一下，我們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城市來理解這個問題，我是做水工程專業的。我們現在討論的海綿城市是從實施的角度，以現代雨洪管理為核心，有明確的系統組成和邊界，有非常明確的控制目標，其中有一部分我們剛才Tan Puay You也提到了，就是我們說的雨洪的管理。

　　海綿城市以現代雨洪管理為核心

　　這里有幾個大目標我就不展開講了，是非常專業的一個問題，一個是對城市徑流的控制，包括污染、暴雨、資源利用等等。我們今天談的海綿城市，從我這個專業的角度的理解，是以現代雨洪管理為核心的。它最核心的系統組成和邊界有非常非常明確的專業內涵和具體的控制目標，我們把它做成了三加一或者四加一這種系統，因為非常專業我不展開講了。其實這里涉及到我們給排水環境工程和水利工程，就是城市河湖水系的這么一個大的工程。其實水的問題還有更高一個層次，也就是海綿城市的五大水目標，即水生態安全、水安全、水環境、水資源和水文化目標。水專業包括污水系統、給水系統、再生水回用系統等等的水系統，系統的構成也非常的復雜，就是不同層次的對海綿城市的理解和它的內涵。

　　實際上我們今天討論海綿城市是一個更高層次的跨學科，今天講到有很多城市的名牌、有很多城市的標簽。海綿城市也好、生態城市也好、綠色城市也好、宜居城市也好、低碳城市也好，都是是我們在更高的一個層面上，要實現這樣的城市就涉及到城市規劃。今天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從事風景園林和景觀工作，以及交通、水利等等專業。海綿城市在我們專業內部和專業外部有非常多的不同理解，甚至一些爭論，所以我想對這個問題給一個非常清晰的詮釋。大家要特別注意這兩個圈，這兩個圈是講不同層次最后怎么樣進行結合？這是海綿城市的一個系統構成和邊界，沒有這樣我們無從來交流和討論。下面我將結合幾個具體海棉城市的案例來講一講要怎么來做。

　　上面講的是一個系統的構成、它的目標、邊界今天不能展開，因為太復雜了。我們現在正在全國推進第一批和第二批海綿城市試點，一共是30個城市?，F在涉及到哪一些典型工程呢？我把它劃分了一下，一個是傳統的排水防澇，這是城市基礎設施的一個建設；第二個是源頭的研發，包括住宅、建筑、道路、機關、學校等等；第三個就是我們剛才講的城市的基礎設施里面的合流制，剛才唐教授有一個PPT里面講到用基礎設施來促進這個CSOs，就是合流制。前面實際上講的這些主要是我們市政工程的具體工程。下面還涉及到城市的防洪工程，這個是涉及到水利部、水利工程專業，還有河湖水系，就是城市的黑臭水系和生態修復的問題，而這個涉及到大的流域，跨部門和跨專業的問題。

　　再往下，還有道路工程，我們講的綠色道路的工程，還有一個是涉及到濕地的保護、景觀、風景園林等等，這是我們在實際推行海綿城市過程中間的專業的分工和工程的類型，大概是這么多，當然關鍵是這些項目怎么來進行銜接？過去都是由不同的部門、不同的專業、不同的公司來分別做這些項目。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新興的海綿城市的系統怎么整合，這個才是真正的挑戰，所以我們今天講的題目是“系統的構成和挑戰”。下面我就比較快地用幾個簡單的案例，講一下我們現在正在做的海綿城市。其中這是一個，大家知道每一個試點區都是幾十平方公里，幾十平方公里有上百個項目。這些項目大概就是我上面列舉的，包括源頭的、場地的，可以到每一個小區、每一個地塊、每一棟建筑，然后到了城市基礎設施、到水系、到官網，以及開放空間和濕地的修復，這些工程在怎么在實際項目里面用兩三年的時間來落地？這是對我們水專業來說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

　　海綿城市要有非常明確的考核目標

　　大家可以看一下，這個是說具體的工作，每一項都要做詳細的專業分工和非常專業的分析，包括科學的分析、水文的分析、模擬的分析等等，這里面要建立的是幾大關系，待會我要講到，但是以往我們是各做各的，各專業來做，但是今天我們在推進海綿城市的時候必須整合，因為有非常明確的考核目標，而且一般是以末端水系的終點監測，你能不能實現？達到多少水質？能不能解決黑臭水體？下面的這幾大關系，就是今天我們講的源頭和終端的結合，綠色和灰色的結合，地上和地下的結合，水質和水量的結合，以及下面講到的資源、環境、生態等等，還有景觀、企業的結合，能不能做好這些之間的結合以及這些關系？這是我們今天真正面臨的挑戰，今天很遺憾，因為不能講的太多。

　　這個是其中的一部分，幾百個小區，關于這些小區今天我們實際上還有一個報告，就講小區第一印象開發怎么來做？但是真正這里面面臨的問題還不是技術問題，是在這么多小區、這么多的建成區里來進行大規模的改造，包括老舊小區、包括新建小區等等，還有今天講的合流制問題，在城市已經建成了地下官網，它是與污水是合在一塊的，針對水專業來說，這是一個癌癥，是非常非常具有挑戰的。我們知道美國這些發達國家做了20年了，也有做了30年、40年的，到今天也沒有做完，還在解決這樣的一個難題，所以這是非常嚴峻的挑戰，也是面臨著它的綠色和空間的結合。

　　這就是一個具體的案例，我們在這里面再打包，就是系統打包和整合，包括把污水廠房的改造，包括濕地工程、景觀工程，包括需要做的灰色設施，就是剛才講的幾個結合，要通過一個具體項目的策劃，大家知道現在中央也在推進PPP這樣的一種形式。在具體這樣一種項目的策劃上，包括最后的績效考核，系統的構成實施方案以及落到每一個項目上去，所以它不僅僅是理念。這是另外一個案例，也是現在做的一個海綿城市的實體案例，大家可以看紅色的區域就是海綿城市的試點，在城市的下游濱海。它的下游可以看到整個棕色區域是老城區，有三個流域，三個流域大概面臨的問題可以看出來，這些照片實際說的就是面臨這樣一些嚴峻的挑戰，大概今天在新加坡不太容易看到這樣的情景。剛才唐總也對新加坡有一些東西也提出了一些分析和批評，但實際上新加坡的生態和水的問題一直被我們作為模范，做得非常好，在組織方面值得我們很好的學習，雖然也存在一些問題，但是這樣的問題是中國目前面臨的極嚴峻的挑戰。

　　這些問題可能很多發達國家也有，但是沒有這么突出，也沒有這么大的壓力。大家可以看這是另外一個城市，是南方的城市，也在做水質治理，做了好多年了，現在第二期在做水質治理，但是大家可以看這個水的城市進口，進城其實是非常漂亮的水，二類水、三類水就是我們說的可以游泳、可以飲用的水，但是一碰到城區一到暴雨，就是大家講的CSO管道的溢流，就會造成這樣一些黑臭的問題，所以這些問題不解決，城市的核心水系的生態治理、黑臭治理都很難達到。后面還有一個案例，這是我們很多年前在北方的一個城市做的，這個是老城區，大家可以看這是它城市的一條內河，這里還有一個很大公園，前些年也做了整個城市的生態，整個河道的修復，花了很多錢，但是沒有解決的問題就是這個城區的水澇，到處水澇。

　　同時它這么多的紅點都是它的溢流口，出口，所以今天依然可以看得到它的水還是黑臭，有非常多的臟垃圾和臟東西。大家可以看出這是中心城區經過整治以后的河道和水系，這些就是它里面的管網系統，所以剛才我為什么講一個城市的下水設施我把它叫做一個癌癥呢？在建成區要進行大規模的改造來控制真地不是很容易，對于我一個水專業的專家來說也不是那么容易，有些還不是問題，有的也不是經濟問題，有些是一個社會問題甚至還涉及到一些政治問題，大規模的改造所面臨的挑戰。最后我們來看一個PPT，今天因為時間關系，海綿城市所面臨的系統太復雜了，涉及到各行各個專業，我們以一個現代雨洪管理為核心的海綿城市怎么樣和相關的系統、相關的專業進行整合？這個是我們今天必須要回答的問題。這也是我們在10年長期的實踐和研究里面，我最后的總結。

　　在推進海綿城市這樣一個系統工程過程中間，這個圖是我們在實際操作里面說的，我覺得是非常重要的，沒有這樣一個框圖，沒有這樣一個頂層結構，上面講到了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涉及到這么多的部門、這么多專業是非常難整合在一塊的，所以第一需要有非常強執行力的政府，因為涉及到很多的部門。現在包括海綿城市是市長、市委書記來掛帥，但是能不能整合資源，能不能具有非常強的系統的整合能力和執行力是第一位的，其次是需要非常好的實操性的這種，我們說的是技術執行團隊。剛才講的這些東西需要一個非常專業的執行團隊來進行一個技術整合，否則的話完全就是分散了，就是很難把它整合到一塊。

　　因為現在在中國海綿城市推進里面絕大部分現在都是以PPP的形式，大家知道PPP都是政府和市場的結合，是用大的集團公司進來，那么這樣一個商業團隊，它包括法律問題、包括金融問題、包括貸款的問題等等的這些一些設計，是一個基本的結構，如果沒有這個心里很難，所以現在在實際海綿城市推進過程中間有一些城市做得好、有一些城市做得不好，其實很多是處在這個方面。要么是政府執行力不夠、要么是執行團隊不夠專業，否認它只能是一方面的工作，做不了整合，所以這樣的問題是我們今天面臨的最大的挑戰，它是具有非常強的針對性的系統方案，有很強的可實施性。而且要考慮它的近期和遠期，因為大家知道上面這些問題對中國城市來說都不是三年五年的事，可能是十年二十年，那么我們近期、遠期怎么來安排？它的科學性、經濟性，還有目標如何實現。今年是有明確的目標是要考核的，中間有財政的投入，但是最終是要考核的，有明確的指標考核，謝謝大家。